劇情介紹
飄花電影網(wǎng)國產(chǎn)劇《生死絕戀》是一部由蔣家駿導(dǎo)演執(zhí)導(dǎo),孫耀威,伊能靜,閔智惠等演員精彩演繹的大陸電視劇,大結(jié)局劇情已揭曉(已完結(jié)),手機免費觀看高清未刪減完整版電視劇全集就上飄花影院,更多相關(guān)信息可移步至豆瓣電視劇、電視貓或劇情網(wǎng)等平臺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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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部直面生死的愛情絕唱,一對同父異母姐妹血肉互獻的愛的禮贊,更是一個年輕母親以生命抒寫偉大母愛的動人頌歌。姐姐得了白血病,從小被父親拋棄的妹妹不記仇隙,獻上自己的骨髓。姐姐得救,她的戀人卻愛上妹妹。姐姐把隱痛埋在心底,在妹妹遭遇車禍失去生育功能后,她以自己的卵巢幫助妹妹重做一個女人和母親。妹妹懷孕后又得絕癥,為了孩子,也為了她刻骨銘心的愛的結(jié)晶,她用自己的死為孩子打開新生命的通道。愛情、親情、友情從這對姐妹的磨難中回到各色人等的心間,生離死別的打擊面前,是超越私利的人間真情和無私的奉獻。愛,因此強大,生命,因此而崇高無畏。姐姐得了白血病,從小被父親拋棄的妹妹不記仇隙,獻上自己的骨髓。姐姐得救, 她的戀人卻愛上妹妹。姐姐把隱痛埋在心底,在妹妹遭遇車禍失去生育功能后,她以自己的卵巢幫助妹妹重做一個女人和母親。妹妹懷孕后又得絕癥,為了孩子,也為了她刻骨銘心的愛的結(jié)晶,她用自己的死為孩子打開新生命的通道。愛情、親情、友情從這對姐妹的磨難中回到各色人等的心間,生離死別的打擊面前,是超越私利的人間真情和無私的奉獻。愛,因此強大,生命。因此而崇高無畏。深夜的上海,某電臺情感熱線“午夜星光”正在開播,年輕的欄目主持人葛濤是談心高手,坐在直播室和聽眾侃侃而談。就在節(jié)目快結(jié)束時,杭州的一位聽眾打進電話。這是個聽聲音有點膽怯的女孩,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訴說自己生活在單親家庭,母親告訴她父親早就死了,可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父親還活著,只是母親不想讓她知道。對母親來說,父親既是一個秘密,也是一個陰影……葛濤像個老大哥似的開導(dǎo)女孩,還不時幽默幾句。女孩經(jīng)常聽葛濤的節(jié)目,對他頗為信任,拿著話筒微微點頭。與此同時,“天堂伊人”婚紗影樓送走了最后一對客人,老板兼攝影師楊映紅答應(yīng)連夜給這對心急的新人沖洗照片。她上樓走進沖洗室,房間里的收音機也在播著這個熱線節(jié)目。映紅邊沖洗照片,邊聽收音機。直播室里,導(dǎo)播示意葛濤,節(jié)目的時間已到。而那個女孩似乎還有許多話要說,葛濤便請女孩下次節(jié)目再打熱線。杭州的公寓房里,女孩遲疑著擱下電話,神情憂郁――這時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的長相跟映紅極為相似,兩人之間似乎有某種神秘的我們現(xiàn)在還不得而知的聯(lián)系。葛濤熟練地打了個手勢,用一首歌作為節(jié)目的結(jié)尾。這就是他自己創(chuàng)作的《愛是星光》。葛濤的歌聲彌滿了沖洗室,映紅點上一根煙,聽著,幸福地笑了。原來,葛濤是她男友,兩人正在熱戀。映紅把沖洗好的照片晾干,外面響起摩托車聲,葛濤開門進來,幫映紅一塊收拾東西,兩人都不約而同談起熱線里的那個杭州女孩。葛濤說這女孩聽上去怪可憐的。映紅打趣說,那正用得著葛濤這樣的帥哥來安慰她。今天的日子對他們很特殊,是兩人認識三周年紀念日。他們準備出去慶賀,都說自己有一個重要決定要告訴對方。爭執(zhí)不下時,映紅騎上摩托車就跑,葛濤也騎摩托車追上來。映紅便說誰贏了誰先說。一路上,兩人風(fēng)馳電掣,在深夜的街道像賽車一般。他們幾乎并肩飛馳過南浦大橋,橋上燈光輝映,映紅渾身充滿青春活力,讓葛濤涌起由衷的愛戀。結(jié)果映紅贏了,她樂得忘乎所以,摘下頭盔向葛濤歡呼勝利。不料警車呼嘯而至,截住了兩人。警察把兩人帶到辦公室,罰了他們的款,還留下映紅寫檢查。折騰到凌晨,才放她出來。葛濤是個陽光男孩,什么煩惱到他嘴上都嘻嘻哈哈的。他嬉皮笑臉對映紅說,鑒于她的表現(xiàn),他決定向她這個刑滿釋放分子求婚――這正是葛濤準備要告訴映紅的重大決定。其實,映紅的決定也是如此。兩人喜不自勝,在警署走廊忘情接吻,惹得警察都向他們祝賀。映紅騎上摩托車,把剛才對警察的保證忘到腦后,又是一陣橫沖直撞。葛濤笑說映紅是他的野蠻老婆,映紅樂得哈哈大笑。事實上他們的關(guān)系也是如此,映紅開朗能干,凡事都要聽她的主張,在聽眾耳朵里儼然一個愛情專家的葛濤,在映紅面前就只能是聽話的小弟弟。映紅回家,父母為她一夜未歸擔(dān)心不已。父親楊宏之是一家大型國企的老總,又是市人大代表,頭上有許多光環(huán),春風(fēng)得意。母親董倩倩雖只是機關(guān)辦事員,但出身高干家庭,為人矜持,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優(yōu)越感。他們的夫妻關(guān)系很古怪,表面上相敬如賓,可其實卻有很深的隔閡,客客氣氣的淡漠中,連拌嘴都不曾發(fā)生。映紅告訴父親要跟葛濤結(jié)婚。楊宏之對葛濤出身農(nóng)村不太滿意,又說他的女兒應(yīng)該嫁一個在政治上前途無量的人,或者一個實業(yè)家,怎么能嫁給耍嘴皮子的。父女倆發(fā)生爭執(zhí),映紅負氣而去。當(dāng)夜,熱線開播前,欄目組的同事都在議論昨晚的杭州女孩會不會再來電話。葛濤說自己將結(jié)婚,同事向葛濤祝賀。接線員文秀默默愛著葛濤,心里非常難過。當(dāng)夜直播時,神情恍惚的文秀出了差錯,莫名其妙把那個杭州女孩的電話掛了。敏感的女孩很失望,還以為葛濤不肯安慰她。傷心地打開收音機,馬上又關(guān)上。欄目組長老何訓(xùn)了文秀,文秀傷心流淚。葛濤為讓文秀高興,請節(jié)目組的人去吃大排檔,還叫來了映紅。眾人卻把葛濤灌醉。葛濤和映紅回到“天堂伊人”,醉醺醺的葛濤非要跟映紅拍結(jié)婚照,還為映紅披上了婚紗。但結(jié)婚照剛拍了一張,葛濤就醉得站不住了。映紅扶他在沙發(fā)躺下,葛濤便呼呼大睡。映紅興奮得睡不著,連夜沖洗照片。她忽然一陣頭暈,竟然昏了過去,等她醒來,沖洗的照片顯影時間過頭,兩個人像黑乎乎的,像一張木刻。映紅好不掃興,懷疑自己得了什么病。葛濤見到那張黑乎乎的婚紗照,卻樂得像個孩子似的,說有藝術(shù)品位。映紅要重洗,葛濤自說自話把照片拿走。他回到租住的房間,把照片貼在床頭。隔壁的大媽見了,連聲說不吉利,葛濤不以為然,反說鄰居大媽大驚小怪,沒見過藝術(shù)品。映紅去醫(yī)院檢查,說可能得了貧血,但化驗單卻讓醫(yī)生嚇了一跳,非要請映紅的家屬來談。映紅心里緊張起來,定要醫(yī)生告訴她病情,固執(zhí)而負責(zé)任的醫(yī)生說什么也不肯,一再盤問映紅家里電話,性格倔強的映紅一把抓過化驗單,跑出醫(yī)院。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病可能有問題,便去了另一家醫(yī)院掛專家門診,謊稱是替一個親戚咨詢。專家說這是白血病,情況非常嚴重,必須馬上住院。映紅如雷轟頂,整個人呆在那兒。專家問她還有什么問題。她近乎麻木地問了一句,得這種病,現(xiàn)在能不能結(jié)婚。專家連連搖頭,說已經(jīng)是晚期了,別說結(jié)婚,生命都只剩下半年。葛濤充滿快要做新郎的喜悅,對著那張黑乎乎的婚紗照寫歌詞,寫好了,就想念給映紅聽。他打電話到影樓,得知映紅去了醫(yī)院,忙給她打手機,問她生了什么病。映紅差點哭出來,但她還是忍住悲痛,告訴葛濤她不過是貧血。葛濤這才放了心。映紅恍恍惚惚回到家,客廳里卻坐著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原來是父親楊宏之幫她介紹的對象。父親說他叫陶進,是一家廣告公司的經(jīng)理。映紅本想告訴父母她得了白血病,見父親如此強迫她,氣得差點掉眼淚,說她不想見任何人,把陶進弄得很尷尬。母親進房來勸說映紅,說陶進身家千萬,為人也老實,父親和她都很滿意。映紅越發(fā)傷心,說再逼她她就去死。母親索性攤牌,說父親的公司準備上市,陶進在北京有關(guān)系,這門親事映紅必須答應(yīng)。映紅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哭了半天,飯也不吃。楊宏之很是氣悶,抱怨董倩倩太早把話挑明,好像用女兒作交易。從不吵架的兩夫妻吵了一架。董倩倩的父親當(dāng)年對楊宏之有恩,董倩倩便盛氣凌人地提起舊事,說楊宏之沒良心,爬到今天的位子眼里就沒了她。楊宏之頓時軟了下來。兩人的關(guān)系似有什么隱秘,而且楊宏之還像有把柄抓在妻子董倩倩手里。陶進卻對映紅一見鐘情,派快遞送來玫瑰。映紅把玫瑰扔進了垃圾箱。第二天一早,陶進的玫瑰又來了,映紅不勝其煩,準備住到影樓。影樓的生意很好,映紅一忙碌,暫時把痛苦忘了。一輛寶馬車停在街對面,陶進坐在車內(nèi),映紅能干又瀟灑的舉止讓他入迷。他決定不惜代價追到這個像玫瑰一樣帶刺的充滿藝術(shù)氣質(zhì)的女孩。葛濤買了兩盒血爾來看映紅,還興致勃勃跟她商量什么時候去登記。映紅心里難過,又不忍讓葛濤為她擔(dān)心,把本要告訴他病情的話咽了回去。葛濤見映紅神情恍惚,還以為她太累了,讓她多休息,自己有禮物送給她,就在今晚的節(jié)目里。當(dāng)夜,那個杭州女孩也在收聽節(jié)目,猶豫著要不要再向葛濤傾訴,她剛抓起電話,母親在門外敲門,讓她早點睡覺。女孩只得放棄。葛濤在節(jié)目結(jié)束前播出了他新創(chuàng)作的一首歌《未來新娘》,這就是他的禮物。映紅在收音機前聽到了,不由笑起來。但突然,她的笑容凝固了。她關(guān)上收音機,葛濤的歌聲仍在她耳邊回響,她沖動地抓起收音機,砰一聲摔得粉碎。她痛痛快快哭了出來。她對自己說,既然她的生命只有半年,那她應(yīng)該留給葛濤的是快樂,她要把一切都獻給他,然后再面對死亡。打定主意后,她在房間里點滿蠟燭,然后拉滅燈,等著葛濤。不一會,葛濤上來了,見到一房間的燭光興奮異常。他們擁抱在一起。映紅依偎在葛濤懷里,感覺到這一刻她是多么幸福。她對葛濤說,她愿意今晚就做他的新娘。葛濤沖動了,兩人狂熱地接吻??删驮谶@時,映紅一陣眩暈,虛脫了一般,臉色慘白。葛濤嚇得夠嗆,抱起映紅就要去醫(yī)院。映紅堅決不肯,瘋狂掙扎著,像一只小獸似的又咬又踢。葛濤被弄懵了,不明白映紅怎么突然神經(jīng)質(zhì)起來。平靜下來的映紅對葛濤提出個要求,她希望跟葛濤出去旅游,兩個人到風(fēng)景最美的地方,安安靜靜過上幾天。楊宏之獨自在書房看一張他年輕時跟一個女人的合影,這個女人不是他妻子董倩倩。這是楊宏之的隱痛,他只能埋在心底。映紅推門進來,楊宏之急忙藏起了照片。映紅明確對父親表示,絕對不會接受陶進。她指責(zé)父親從來不關(guān)心母親和她,這個家里沒有親情。楊宏之動怒,說為了這個家他其實付出了很多。映紅聽不懂父親的話,兩人越說越僵。映紅突然爆發(fā),說既然父親不關(guān)心她的幸福,她這就離開家。母親堅決站在父親一邊,讓映紅更加傷心無助。第二天,映紅與葛濤坐火車去他們心目中風(fēng)景最美的地方――杭州附近的臨安青山湖。一路上,映紅郁郁寡歡,在葛濤追問下,她說出她已無家可歸。葛濤被映紅對他的愛感動,安慰說他們馬上就要有新家了,一切都會好起來。到了杭州,他們沒有去住旅館,直接搭車去了臨安青山湖。兩人忘情在大自然的綠水青山中,像真的進了一個世外桃源。映紅出走,母親把氣都出到楊宏之身上。楊宏之很窩火,卻不敢聲辯。恰在這時,他的表弟何大民來找他。楊宏之對何大民的出現(xiàn)很慌亂,忙帶他出去談。原來何大民是向他敲詐一筆錢。這事涉及到楊宏之的隱私,楊宏之無奈中滿足了何大民。映紅和葛濤住宿在青山湖邊的一戶農(nóng)家。女主人前些年生癌,欠了一屁股債,男主人不到四十歲,已像個小老頭了,他的表情近乎木訥。映紅聽著男主人敘說生計艱難,心有所感,她忽然想到,要是她跟父母鬧翻,和葛濤結(jié)婚,為了給她治病,要不了多少年,葛濤說不定就成了眼前這個未老先衰的男主人。映紅受到莫大的刺激,悲從中來,不忍聽下去,獨自離開。葛濤卻不知映紅想什么,只是對她的情緒變化感到摸不著頭腦。晚上,映紅與葛濤來到湖邊。映紅變戲法似的從包里拿出一大堆蠟燭。她點燃一只放進湖水,燭光在微風(fēng)中漂去。天地靜謐,水中的燭光如豆,映紅的心忽然震顫了,她說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她的靈魂會變成這點燭光,留在這個地方。葛濤也點上一只蠟燭,放進水里,說我會跟你在一起。兩粒燭火一前一后著靠近,美得讓人心痛。映紅喃喃說:如果這是天堂多好,天堂里的燭光是不會熄滅的。話音未落,她的那只燭光滅了。她凄然一笑,說看來還得我一個人先走啊!葛濤突然有了不祥的預(yù)感,便緊緊抱著映紅,不許她胡說。映紅閉上眼,任憑葛濤親吻她。葛濤躺在草地上,映紅玩鬧似的在他的身邊擺上一只只蠟燭,繞著他的身體。她把蠟燭都點燃了,燭光映出葛濤的身體輪廓。葛濤心里一動,讓映紅也躺下,也在她身邊擺繞上蠟燭。燭光映出的是兩個連在一起的人形,美麗極了。葛濤說這是你,那是我,我們?nèi)紵谝黄鹆?。映紅笑著說還得有一個人。她在兩個人形中間擺出了一個小人。她說:這是我們的孩子?,F(xiàn)在,三個人形都閃爍著美麗的光芒,比任何畫面都要動人。映紅看著,突然淚流滿面。映紅回到借住的農(nóng)家,怎么也睡不著,眼前總是有三個人形的光芒在晃動。她終于爬起來,走進了隔壁葛濤的房間。葛濤似乎也在等她,房里亮著燈。身穿睡裙的映紅身材性感,臉上是新娘那樣嬌美的紅暈,葛濤熱血沸騰,不顧一切把映紅擁抱在懷里。睡衣落在地上,映紅倒向床上,有一種獻身的神圣。葛濤朝映紅俯下身,說他是那么愛映紅,他的生命中不能沒有她。映紅的眼角滑出了一滴碩大的淚水。葛濤驚呆了,忙問映紅是怎么啦。映紅再也控制不住,忍著淚說,她也是如此,可就怕這不過是個夢,像剛才的燭光,太美了,可終究會熄滅。葛濤感覺到映紅心里確實有事,非要她說明白。映紅不肯,而且沖動地去拉葛濤,要他現(xiàn)在就要她。映紅的手不小心甩在玻璃杯上,杯子破了,映紅的手指也出了血。葛濤忙給映紅包扎,可奇怪的是,怎么包扎映紅的血就是止不住。葛濤害怕了,要連夜送映紅去醫(yī)院。映紅堅決不肯,突然朝葛濤發(fā)火。葛濤從沒見過映紅生這么大的氣,只得乖乖坐下。映紅用一根布條纏出手指,拼命用力,那模樣好像要把手指勒斷,血終于止住,葛濤卻看得目瞪口呆。葛濤迷迷糊糊睡過去,映紅卻醒著,她就坐在葛濤床邊,用受傷的手指夾著煙,笨拙地抽幾口。睡著的葛濤像個大男孩,在睡夢中還輕輕叫著映紅的名字。映紅用顫抖的手撫摸他的臉,喃喃低語。她對葛濤說,她不能告訴他,他太陽光了,她不能讓他心里有陰影,更不愿為了她的病,讓他一輩子受苦受累。她愛他,所以她只能選擇離開。映紅淚流滿面。淚珠掉落在葛濤的枕邊。映紅無聲痛哭著,猶如生離死別,肝腸寸斷。映紅最后對葛濤說,能有這置身于仙境般的兩天,她就是付出生命,也值得了。葛濤不知有沒有聽到,他的嘴角竟露出了笑意。第二天,葛濤醒來,發(fā)現(xiàn)映紅給他留了張紙條,說她因為某種原因走了,請他別找她。葛濤還以為映紅開玩笑,追出去尋找,映紅早已不知去向。給她打手機,卻發(fā)現(xiàn)映紅已經(jīng)關(guān)機。葛濤當(dāng)即趕回上海,一路都沒聯(lián)系上映紅。他直奔影樓,映紅的助手阿娟告訴他,映紅來過電話,說她要離開一段時間,把店暫時交給阿娟。葛濤又去映紅家,董倩倩正生悶氣,說映紅剛走,臨走時說她不回來了。董倩倩厲聲責(zé)問葛濤,是不是他讓映紅傷心了?葛濤有口難辯。映紅就此失蹤,葛濤怎么也想不到在兩人最甜蜜的時光,映紅會毫無理由地拋下他。他忍著傷痛,回到電臺上班,還強打精神安慰失戀的男女,他的心卻在流血。而那個杭州女孩不知怎么回事,竟也不來電話,欄目組的同事只是偶爾想起她。細心的文秀察覺出葛濤的變化,卻又不敢開口去問,在她的心目中,葛濤是云端上的白馬王子,她只能默默仰視。葛濤做完節(jié)目,一個人在街頭喝得大醉,然后搖搖晃晃回家。文秀一直在暗中跟著他,又不敢上前去扶,便給葛濤打手機。她東拉西扯的,直到葛濤安全回家。文秀合上手機,眼淚卻掉下來。女兒的出走使楊宏之與董倩倩陷入冷戰(zhàn)。楊宏之心煩意亂,出差去了杭州。他的情人柳潔就居住在杭州,這里也是楊宏之另一個隱秘的家。柳潔是個癡情的女人,二十多年來她甘于僅僅做一個情人,很少抱怨。而楊宏之來到這個家,也像換了個人,完全是平常的居家男人模樣。上海和杭州,不光是地理上的差異,對楊宏之,是分裂開來的兩個人,他自己也搞不清哪是真哪是假。不過,這種身處柳潔身邊的放松其實是很短暫的――柳潔有個女兒,楊宏之和柳潔的事都瞞著這女孩。葛濤四處尋找映紅,都一無所獲。映紅掐斷了跟上海所有朋友的聯(lián)系。葛濤絕望中又去街頭痛飲,喝得大醉。迷糊中卻突然發(fā)生了奇跡,他看見有個女孩的背影酷似映紅,便不顧一切沖上去,抓住女孩的手。女孩嚇得尖叫起來。立刻上來兩個女孩的同伴,對著葛濤拳打腳踢,說他耍流氓,還要把他拉到派出所去。幸好文秀趕到,把葛濤救了出來。葛濤清醒過來后也發(fā)覺認錯了人,異常沮喪?;氐阶∷瑓s發(fā)現(xiàn)母親等在門口。原來母親聽說他要結(jié)婚,特地從鄉(xiāng)下趕來,要見一見兒媳婦。母親見葛濤鼻青臉腫,大驚失色,問他怎么回事。葛濤支支吾吾,母親又說葛濤是快結(jié)婚的人,怎么天天喝得爛醉。葛濤不忍心讓母親傷心,沒有把映紅的事告訴她。他把自己關(guān)在浴室,在嘩嘩的水聲里,第一次痛哭起來。葛濤為映紅寫了一首歌《我的愛,你在哪里》。映紅其實是又回到杭州。杭州對他們來說有特殊意義,多年前,映紅還在杭州讀大學(xué),葛濤放暑假一個人來杭州旅游,在斷橋巧遇映紅。兩人無意中重演了白娘子與許仙的傳奇邂逅,一見鐘情。映紅這時候有了一個奇怪的念頭,要把當(dāng)年她和葛濤一起去過的地方重新走一遍。當(dāng)夜,映紅在杭州的同學(xué)家里聽到了葛濤的歌,明白葛濤一直在尋找她,心里既感動又難過。楊宏之回到上海,映紅還沒回家,楊宏之便認定她是跟葛濤私奔。他氣呼呼來找葛濤,要他交出映紅。葛濤拿出映紅留下的紙條,楊宏之卻不信,說定是葛濤傷害了映紅,他必須為他的行為負責(zé)。兩個男人談崩,不歡而散。葛濤母親一直沒見到映紅,以為映紅拋棄了葛濤,傷心之中離開上?;亓肃l(xiāng)下。映紅出走,本來是為了逃避住進醫(yī)院,面對死亡,但呆在杭州的日日夜夜,越發(fā)讓她強烈地思念起葛濤。一天,她重游斷橋,終于忍不住要跟葛濤聯(lián)系。不料手機沒電,她便用公用電話打過去。電話通了,傳來葛濤的聲音,映紅突然間又喪失了勇氣。葛濤查到這個電話是杭州打來的,突然意識到映紅可能去了杭州,便又找到杭州。他把映紅的杭州同學(xué)一一找了個遍,終于得知映紅確實來過杭州,但她已搬出了那個住過的同學(xué)的家,不知去向。映紅這時已在臨安的青山湖,她要回到這個留下他和葛濤最甜蜜幸福日子的地方。她希望在生命的最后時刻,完整地擁有這段回憶,就像守護他們共同的完美夢境。葛濤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到映紅。他向單位辭職,準備到杭州呆一段日子。文秀難過地為他送行。葛濤到了杭州,每天在街頭漫無目的地尋找,希望能跟映紅不期而遇。他還找遍了影樓,以為映紅會重操舊業(yè),可每次都失望而歸。他不死心,到街頭去貼尋人啟事,也是毫無結(jié)果。這個過程中,他得知杭州的一個電臺要招午夜熱線的主持人,便去應(yīng)聘。葛濤如愿以償,他還給欄目取了“斷橋夜話”的名字。熱線開播,很快受到好評。葛濤感覺映紅會收聽。果然,映紅在青山湖每夜都聽他的節(jié)目,但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更加不敢與葛濤聯(lián)系?!皵鄻蛞乖挕睙峋€里,經(jīng)常有個名叫阿雪的女孩子打電話進來,原來她就是以前打“午夜星光”的那個杭州女孩。這次,她沒提父親的事,而是訴說自己剛經(jīng)歷了網(wǎng)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對方是騙子。雪怡很傷心,葛濤勸慰她,網(wǎng)戀是一種虛幻,要她面對現(xiàn)實??砂⒀﹨s是個迷戀虛幻和想象的女孩,而且很固執(zhí),兩人的談話常常引發(fā)聽眾參與討論。葛濤因此對這女孩有一絲好奇。阿雪名叫何雪怡,是一家醫(yī)院的助產(chǎn)士,就像她曾經(jīng)吐露的,她生活在單親家庭,從小就沒見過父親,只知道父親早就去世,而且母親對此諱莫如深。雪怡的日子過得很平常。與葛濤的交談讓她不知不覺喜歡上了他。她很想認識葛濤,但兩人有幾次就是擦肩而過,始終沒有面對面。葛濤沒等來映紅的任何回應(yīng),又開始消沉。有一天,他情不自禁在電線桿上涂寫:映紅你在哪里?一個戴紅袖章的大媽拉住他,要他罰款。正在這時,他發(fā)現(xiàn)一輛開過的公交車上站著映紅。葛濤拔腿狂追,公交車卻開遠了,車窗里留下映紅的驚鴻一瞥。葛濤于是每天去車站等候,老天不負有心人,他又一次見到了她。他沖上車,激動得語無倫次。女孩卻說她認錯了人。原來,這女孩就是何雪怡。面對葛濤的糾纏,雪怡生氣了,把他當(dāng)成流氓,小聲罵了他一句,匆匆下車而去。何大民是個游手好閑之人,還是個賭棍與無賴。他把從楊宏之那兒敲詐來的錢賭個精光,又去找楊宏之要錢。楊宏之正心情不好,斷然拒絕。何大民便揚言要把楊宏之的丑事抖出來。等何大民憤然離開,楊宏之越想越怕,又給何大民打電話,答應(yīng)他的要求。他心里有了不祥的預(yù)感,何大民遲早會壞了他的事。這些蛛絲馬跡都被董倩倩看在眼里,卻不動聲色。葛濤忘不了那個與映紅長得極像的女孩,仿佛可以從她身上找到映紅的一切。他開始跟蹤雪怡,得知她在醫(yī)院上班,又在她下班時,跟著她擠車回來。雪怡害怕了,躲得他遠遠的。有小偷在車上偷雪怡的包,被雪怡發(fā)現(xiàn),小偷反誣雪怡耍女流氓,羞得雪怡直哭。葛濤當(dāng)眾揪住小偷,把他扭送派出所。葛濤在與小偷的搏斗中受了傷,雪怡為他包扎,并開始對葛濤轉(zhuǎn)變了看法。兩人有了交往,雪怡得知葛濤是“午夜星光”和“斷橋夜話”的主持人,喜出望外。她是那樣喜歡熱線里的葛濤,甚至萌生出愛戀。但她不敢向葛濤表白,在現(xiàn)實生活中,她是個柔弱、內(nèi)向,甚至膽小的女孩。葛濤卻找到了一個傾訴對象,他主動對雪怡說出與映紅的戀情,以及映紅莫名其妙的失蹤。雪怡非常同情葛濤,更被他對映紅的愛感動,于是也坦白自己就是阿雪,跟葛濤在上海和杭州的熱線里都有過交談。葛濤多少知道了雪怡的身世,兩人凄然而笑,好像同是天涯淪落人,彼此的心一下子拉近。不知不覺,兩人在見面中又繼續(xù)了熱線里的討論,但這一次,愛扮演老大哥角色的葛濤卻說服不了雪怡,因為他自己就無法從失戀的陰影里走出。安慰雪怡的他,最后恰恰是從雪怡這兒得到安慰。他覺得很奇怪,接著,他又發(fā)現(xiàn),雪怡不光長相上像映紅,某些習(xí)慣動作也非常像。葛濤陷入一種恍惚,情不自禁把雪怡當(dāng)成了映紅,兩人的關(guān)系逐漸密切。雪怡不可救藥地愛上了葛濤,像一個聽話的小妹妹依戀著無所不能的大哥,愛得膽怯,含羞,卻堅定不移。她是個外表柔弱,內(nèi)心異常豐富和固執(zhí)的人,她甚至幻想她可以取代葛濤心目中那個刻骨銘心的映紅,撫平他的創(chuàng)傷。葛濤決定在節(jié)目里公開尋找映紅,他向聽眾傾訴了對映紅的思念,并獻給映紅一首新歌《等你回來》。作為主持人,葛濤的行為違反了紀律,他受到領(lǐng)導(dǎo)的嚴厲批評。葛濤沖動之下提交辭呈,離開了電臺。失去工作與愛情的葛濤變得自暴自棄,他幾乎成了酒鬼。雪怡心疼他的變化,勸說他振作起來,葛濤卻根本不聽。有一夜,葛濤喝醉了,尋人鬧事、發(fā)泄,結(jié)果在街頭大打出手。一向膽小的雪怡這時候異常冷靜,直到葛濤被打得頭破血流,她才報警。葛濤被帶到派出所,讓警察訓(xùn)了一頓,清醒過來的他,突然發(fā)覺自己是那么可悲。他終于把酒給戒了。青山湖邊那個遭受癌癥打擊的家庭生活得艱難而平靜,映紅從他們身上慢慢體會到了生活與愛情的另一種內(nèi)容,她感覺到一向堅強的自己其實是個脆弱的女人,她不能再這樣逃避下去??删驮谶@時,葛濤從電臺消失了,讓映紅忐忑不已。她鼓起勇氣給葛濤打手機,不料,葛濤一直保留著的上海手機因欠費停機。省電臺要辦新欄目“親人問候”,專門尋訪失散的親人,講述親情故事,并向社會公開招聘主持人。雪怡感覺到這個欄目對葛濤有用,她也想替葛濤找到映紅,可又怕葛濤見到映紅會離開自己,心里非常矛盾。在報名的最后一天,她終于打定主意,替葛濤報了名,并硬拉著他去面試。葛濤不忍讓雪怡失望,勉強應(yīng)試,竟然被錄取。他其實知道映紅不會聽這個節(jié)目,半路上又想打退堂鼓。柔弱乖巧的雪怡在這件事上卻異常認真,請了假,像押送俘虜一樣押送葛濤去上班。葛濤勉強開始了他的新工作,但很快,他就投入進去。因為親人離散的故事很讓人感動,他自己也有這切膚之痛,做起來充滿感情。他的欄目獲得了成功,葛濤也找回了工作的熱情。雪怡為葛濤高興,兩人快快樂樂去過了一個周末。在湖邊的度假村,兩人吃著燒烤,雪怡能干得像個家庭主婦。葛濤突然意識到,是這個柔弱女孩的韌性使他振作起來,他的心里涌上了感激。但很快,他又想到映紅,記起青山湖邊的美好時光,他馬上傷感了。愛著他的雪怡并不吃醋,竭力讓他快樂。她在篝火邊為他跳起了新疆舞。葛濤也終于開心起來,彈著吉他唱起歌。雪怡聽著他懷念映紅的歌聲,一個人躲在樹叢,悄悄流下眼淚。映紅果然沒注意到葛濤的“親人問候”,她在各地的情感熱線里尋找,就是找不到葛濤,這讓她深受打擊,仿佛她與葛濤的某種聯(lián)系突然中斷。而且她開始擔(dān)心葛濤出了什么事。她猶豫再三,決心先返回上海,把真相告訴父母,然后接受治療。她給父親打了電話,說自己在杭州,過幾天就回來。楊宏之自女兒離開后,一直擔(dān)心她會出什么事,倒是陶進偶爾來安慰他,讓他越發(fā)喜歡陶進。那天,他接到女兒的電話,心里踏實下來。不料,董倩倩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映紅的化驗單,兩人終于知道了真相。楊宏之當(dāng)即開車前往杭州。映紅也搭車來到杭州。正巧,葛濤與雪怡從街上經(jīng)過,映紅急忙下車,想要喊葛濤,激動中突然發(fā)病,昏倒在街頭。葛濤卻一無所知,很快消失了蹤影。路人把映紅送進杭州的醫(yī)院,映紅醒過來,楊宏之和董倩倩都趕到了,三人相擁而泣。等映紅病情稍為穩(wěn)定,楊宏之決定帶她回上海治療。他找了家大醫(yī)院,表示不管花多少錢,他都要治好女兒的病。映紅要給葛濤打電話,卻怎么也聯(lián)系不上。葛濤從“親人問候”里偶然受到啟發(fā),映紅有可能去了青山湖,便趕到那兒,卻撲了個空。那家農(nóng)戶告訴他,映紅可能回了上海。葛濤便又去上海,找到映紅的家。董倩倩卻拒絕告訴他任何映紅的消息,并下了逐客令,不許葛濤再上門。映紅向父親打聽葛濤,楊宏之和董倩倩早商量好了,便編了謊話,說葛濤早已在杭州談上了新的女朋友。映紅不肯相信,可父親從來沒有欺騙過她,她猶豫再三,決定自己找出答案。第二天,映紅不顧身體虛弱,溜出醫(yī)院,坐火車到杭州,找到與葛濤有聯(lián)系的同學(xué),又在同學(xué)的陪同下去了葛濤的住所,卻發(fā)現(xiàn)葛濤和一個長得極像她的女孩一起出來,兩人的舉止非常親密。映紅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差點暈倒在路口。葛濤和雪怡卻沒看見她,兩人騎上摩托車遠去。映紅暈暈乎乎回上海,臨走時交代同學(xué),別把她的情況告訴葛濤。她回到醫(yī)院,醫(yī)生因找不著她亂成一團。母親一氣之下拿走了她的手機,而此時映紅遭受巨大打擊,病情突然加重,陷入昏迷狀態(tài)。葛濤對映紅的情況一無所知,總是不由自主把雪怡當(dāng)成映紅,他習(xí)慣并喜歡上跟雪怡在一起的日子。要救映紅,必須找到相配的骨髓捐獻者,醫(yī)生盡了最大努力,還是未能如愿。楊宏之和董倩倩都希望自己的骨髓能救女兒,化驗的結(jié)果卻均不合適。夫妻兩人一籌莫展,消失了一段時間的何大民又如幽靈般出現(xiàn),勾起了董倩倩對往事的回憶。她激憤過度,指責(zé)是楊宏之作的孽,老天為何不報應(yīng)楊宏之,卻讓無辜的女兒受罪。原來,楊宏之當(dāng)年的婚外戀,差點讓董倩倩自殺,這才逼楊宏之放棄了情人柳潔??啥毁桓揪筒恢?,楊宏之一直還跟柳潔保持關(guān)系,并且有一個女兒。其實,這里面還有一個天大的秘密。當(dāng)年董倩倩察覺楊宏之與柳潔的婚外情時,柳潔已經(jīng)懷孕,為蒙過董倩倩,也為柳潔肚子里的孩子有個合法的身份,楊宏之經(jīng)過細心策劃,讓何大民與柳潔假結(jié)婚,然后等柳潔生下女兒一年后,又與何大民離婚。柳潔帶著女兒移居杭州,徹底擺脫何大民。楊宏之給了何大民一大筆錢,事情也進行得很順利。不料,何大民離婚后非常潦倒,常向楊宏之要錢,這些年更是變本加厲進行敲詐。楊宏之害怕董倩倩知道真相,更害怕他的這種行為觸犯法律,弄得身敗名裂,所以對何大民忍氣吞聲。往事的回憶勾起的是驚恐和痛苦,但也讓楊宏之萌生了一絲希望。他聽醫(yī)生說過,如果映紅有兄弟姐妹,骨髓相配的可能性極大。映紅再次進入搶救室搶救,看著即將死去的女兒,楊宏之心如刀割。何大民不肯放過楊宏之,這天,他跟楊宏之?dāng)偱?,要楊宏之給他一百萬,否則他就把事情公開,讓楊宏之坐牢。他還威脅楊宏之,他已知道柳潔母女就在杭州,如果楊宏之不答應(yīng),柳潔母女不會有好日子。何大民還給董倩倩發(fā)了個短信,意思是楊宏之跟柳潔仍有來往。董倩倩當(dāng)即向楊宏之算賬,搞得楊宏之心驚膽戰(zhàn)。就在楊宏之陷入絕境時,映紅的病危通知書再次到了楊宏之手上。楊宏之終于下了決心,不管背上怎樣的道德譴責(zé),也不管自己失去現(xiàn)在的一切淪為階下囚,他都要救活映紅。這種選擇對楊宏之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zāi),他對著昏迷的映紅發(fā)誓,一定要她等自己回來。他當(dāng)即趕到杭州,與柳潔見面。但善良的柳潔聽了楊宏之的懇求,卻也無法接受,她是怕一旦私生女的身份暴露,會傷透女兒的心。楊宏之絕望了,第一次當(dāng)著柳潔的面流了淚。原來雪怡就是楊宏之和柳潔的私生女。她回家撞見這一幕,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母親以前僅僅告訴她,楊宏之是他們的遠房親戚,她有幾次碰見楊宏之,都把他當(dāng)成和藹可親的伯伯。柳潔讓楊宏之趕快離開。楊宏之傷心地走了。雪怡追問柳潔楊宏之為何這么傷心,柳潔卻隱瞞過去。不料楊宏之又折了回來,柳潔見無法隱瞞下去,在情緒極度混亂中說出楊宏之就是雪怡的親生父親,雪怡目瞪口呆,終于明白自己的私生女身份,痛苦至極。讓她更痛苦的是楊宏之還請求她救她從未見過的姐姐一命。楊宏之聲淚俱下,要雪怡原諒他。雪怡被弄得不知所措,最后痛哭著跑了出去。是夜,雪怡陷入極度的矛盾和痛苦中,柳潔向她說出了以前的一切。雪怡恨死了楊宏之,表示絕不認這個父親。董倩倩已在何大民這兒得知楊宏之與柳潔還有個女兒,對他恨得咬牙切齒。但她極有城府,在何大民面前不動聲色,好像她早就知道,讓何大民一無所獲。楊宏之回到上海,他以為等待他的是董倩倩的大爆發(fā),不料,董倩倩根本不跟他算賬,反要去杭州見柳潔母女。董倩倩來到柳潔家,一向高傲的她竟然跪下來懇求柳潔和雪怡。善良的雪怡不忍讓一個母親絕望,答應(yīng)去醫(yī)院,但她表示,只是去看看姐姐。柳潔以為她與楊宏之的關(guān)系獲得董倩倩諒解,便也未阻攔雪怡。楊宏之怕映紅知道真相,太受刺激,便隱瞞了雪怡的身世,只說雪怡是遠房親戚,想等映紅挺過這一關(guān)后再告訴她。姐妹倆在醫(yī)院相見。映紅認出雪怡就是葛濤的新戀人,痛苦異常,對她的態(tài)度非常冷淡。雪怡受了極大委屈,含淚離開。雪怡痛苦中把這一切告訴了葛濤,但沒說楊宏之的名字。葛濤便勸雪怡救人要緊,雪怡心軟,又想起映紅危在旦夕,憐憫與同情占了上風(fēng),心里也舍割不下對姐姐的親情,便在葛濤的硬拉下又到了醫(yī)院。雪怡的重新出現(xiàn)讓楊宏之和董倩倩喜出望外。葛濤卻沒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就是他日思夜想的映紅,驚喜交集。映紅卻對葛濤非常冷淡,說他已經(jīng)找到了意中人,又漂亮又健康,不必再來找她。葛濤看著身邊的雪怡有口難辯,而映紅由于情緒過度激動,又昏了過去。雪怡這才知道映紅就是葛濤刻骨銘心愛著的人,而映紅對葛濤和雪怡的關(guān)系誤解更深,葛濤夾在中間,想對映紅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幾個人的情感糾葛真是剪不斷理還亂。雪怡目睹葛濤悲痛欲絕的樣子,她不愿讓葛濤痛苦,柔弱的她突然變得異常堅強,主動要求獻出骨髓?;灥慕Y(jié)果很快出來,姐妹倆完全相配。楊宏之被雪怡的愛心感動,越發(fā)覺得自己對不住這個女兒。可是蘇醒過來的映紅仍然堅決拒絕,她不能接受一個奪去了她愛人的女人來救她。她偷偷拔掉輸液管,幸虧被護士發(fā)現(xiàn),才把她從死神身邊拉回來。雪怡被震撼了,她終于下了決心,她不光要獻出骨髓,還要把她最心愛的人歸還給姐姐。雪怡告訴映紅她與葛濤的關(guān)系,說葛濤愛的不是她,他的心里只有映紅。葛濤曾經(jīng)那樣痛不欲生,借酒澆愁,差點毀了自己。雪怡說這一切時心里在流血,而映紅真被雪怡的真誠和坦率感動了,她相信了雪怡的話,心中重新燃起了生命的火焰。映紅突然同意接受手術(shù),眾人皆大歡喜,楊宏之對雪怡更是感激,表示要補償雪怡失去的一切,并送給雪怡一套房子。雪怡斷然拒絕,說自己已習(xí)慣了現(xiàn)在的生活。雪怡的骨髓救了映紅,手術(shù)非常成功。映紅從手術(shù)室里推出來,葛濤擁抱了她,兩人都喜極而泣。雪怡眼睜睜看著葛濤回到姐姐的懷抱,一個人躲到外面痛哭了一場。在映紅康復(fù)的日子里,葛濤和雪怡一起照顧她。映紅逐漸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楊宏之也跟她談了柳潔與雪怡的情況,映紅這才知道雪怡是她的親妹妹。她氣恨父親,更同情妹妹的不幸,甚至覺得自己欠妹妹的太多。姐妹倆的感情日漸深厚。但雪怡還是無法接受楊宏之,從來不肯喊他一聲爸爸,讓楊宏之非常難過。就在大家都覺得萬事大吉時,一個意外發(fā)生了。報紙上發(fā)表妹妹捐獻骨髓救姐姐的報道,引起廣泛反響。何大民趁機捅出楊宏之道德敗壞之事,楊宏之于是被免去了老總的職務(wù)。他以為董倩倩會落井下石,只要董倩倩向法院起訴楊宏之重婚,楊宏之就可能判刑。但董倩倩沒有這樣做,她的條件是楊宏之與柳潔一刀兩斷。楊宏之下不了這個決心,倒是柳潔主動犧牲自己。為了不讓楊宏之入獄,柳潔找到董倩倩,當(dāng)面表示與楊宏之?dāng)嘟^來往。楊宏之雖然心痛,卻也無可奈何。映紅不愿跟父親一塊生活,出院后來到杭州,住在妹妹家。他想替父親贖罪,暗暗發(fā)誓一定要照顧好妹妹,給她溫暖與愛。在這個過程中,她越來越強烈地覺察到,妹妹對葛濤的感情仍然深深地埋在心底。直到有一天,當(dāng)她和葛濤回憶以前的事,并樂得哈哈大笑時,雪怡難過地躲開了。映紅悄悄跟出去,卻看見妹妹一個人躲在廁所里痛哭失聲。映紅被震驚了,她不愿把自己的幸福再建立在妹妹的痛苦之上。接著她還發(fā)現(xiàn),其實葛濤對妹妹也非常關(guān)心。雪怡上夜班回來遲了,葛濤就會神情恍惚,有一次雪怡關(guān)了手機,葛濤怕她出什么事,騎上摩托車四處找她。映紅于是明白,葛濤的心里同樣關(guān)心著妹妹。映紅經(jīng)過艱難的思想斗爭,心里的決定也成熟了。她要再次離開葛濤,成全妹妹的幸福。雖然這樣做,她明白這是親手殺死自己的感情,但她已沒有別的選擇。她是個心思周密而且行動果敢的人,她先冷淡葛濤,有時還找岔子跟他吵架,讓葛濤無所適從。這時,陶進把分公司開到杭州,映紅便主動跟陶進來往。葛濤發(fā)現(xiàn)了映紅與陶進的關(guān)系,很是吃驚,去問映紅。映紅說陶進在她失蹤的時候經(jīng)常關(guān)心她父母,讓她覺得陶進是個靠得住的男人。葛濤深受打擊,以為映紅變心,苦悶中又去喝得大醉。映紅卻打電話給雪怡,約她出來,故意讓她撞見大醉的葛濤。雪怡擔(dān)心葛濤出事,送他回家。映紅看著自己苦心安排的好事,傷心落淚。葛濤醉醺醺中把雪怡當(dāng)作映紅,跟她親熱。雪怡也情不自禁,與葛濤發(fā)生了關(guān)系。完事后她又非常后悔,覺得對不起姐姐。最痛苦的是葛濤,他終于明白這一切是映紅安排,去責(zé)問映紅。映紅忍著內(nèi)心的苦楚,刻意把這場戲演下去。她告訴葛濤,她會很快跟陶進結(jié)婚。葛濤像是跟映紅賭氣,回到雪怡身邊,但他的脾氣開始暴躁,經(jīng)常會傷害雪怡。雪怡總是默默承受,沒有任何怨言。有一天,葛濤看見雪怡為他祈禱,只要他幸福,她愿意付出生命的全部。葛濤深受震撼,一直對雪怡硬起的心腸軟了下來。何大民從楊宏之這兒敲詐不到錢,便打柳潔的主意。他終于找到了柳潔,死皮賴臉要跟柳潔復(fù)婚,還要雪怡認他這個父親。楊宏之得到消息,阻止何大民,何大民卻根本不理他。映紅在杭州開了家婚紗影樓,重操舊業(yè)。葛濤和雪怡在映紅的促成下,幾經(jīng)曲折,終于走到一起。但葛濤心里仍愛著映紅,他是在無奈中,把雪怡當(dāng)成映紅。這種自欺欺人的感情他只能獨自品味。葛濤與雪怡訂婚,映紅親手為他們拍了婚紗照。當(dāng)夜,映紅沖印出來的卻是以前她洗壞了的那張跟葛濤的婚紗照。收音機里又是葛濤的那首《未來新娘》,他不知是放給映紅還是雪怡聽,歌聲竟然有著一絲傷感?;榧喺赵陲@影液里逐漸清晰,映紅哆哆嗦嗦地取起婚紗照,看著照片上的葛濤,一滴淚水滴了下來。葛濤和雪怡即將進行婚禮。何大民更加變本加厲,要充當(dāng)新娘的父親。楊宏之忍無可忍,萌生了除去何大民的念頭。他知道,只要何大民在,柳潔和雪怡就沒有幸福安寧?;槎Y如期舉行。最高興最痛苦的是映紅,她親手為妹妹操辦婚禮。何大民不請自來,在酒席上喝得大醉,然后要當(dāng)眾宣布驚人消息,準備把二十多年前的內(nèi)幕全部抖出來。楊宏之急中生智,答應(yīng)給何大民一百萬。何大民利欲熏心,竟跟著楊宏之去取錢。楊宏之故意把他引到露臺,掏出一張信用卡。何大民要楊宏之告訴他密碼,楊宏之又把他往一截朽爛的樓梯上引。何大民一腳落空,摔下露臺,當(dāng)即斃命。婚禮出了死人事故,眾人都很掃興。警察前來調(diào)查,從何大民的遺物中找到了懷疑楊宏之的證據(jù),要帶他走。楊宏之請求警察,讓他把雪怡送到新房。警察答應(yīng)。楊宏之與雪怡告別,希望她別恨他這個爸爸,他已經(jīng)用自己的行為贖了罪。雪怡淚流滿面,第一次開口喊了聲爸爸。楊宏之心滿意足,跟著警察離去。映紅回到影樓,流著淚燒毀了她與葛濤的婚紗照,決心把對葛濤的感情埋在心底。她還決定,這輩子不會結(jié)婚,全身心投入她熱愛的事業(yè)――為幸福的新人留下幸福的婚紗合影。映紅獨自舔著心上的傷口,日子過得寂寞卻充實,她的影樓獲得很大的成功。她仍然喜歡在夜深人靜時聽葛濤的節(jié)目,沖洗一張張婚紗照,然后不無痛楚地品味著,一個沒有婚姻的女人為走向婚姻的女人留下幸福時光的那種悲涼滋味。葛濤和雪怡的日子過得很快樂,至少對雪怡是如此。葛濤卻經(jīng)常不由自主把雪怡當(dāng)成映紅,有幾次還差點讓雪怡察覺,都被葛濤掩飾過去。葛濤同樣是在一個人的時候,獨自嘴嚼映紅留下的傷痛。雪怡每天在醫(yī)院接生,她非常喜歡孩子,也夢想著自己盡快懷上。可就在她充滿希望的時候,她突然出了意外。雪怡遭遇了車禍,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她的一只卵巢毀了,另一只也嚴重損傷并感染。醫(yī)生保住了她那只受傷的卵巢,經(jīng)過治療,雪怡得以出院。楊宏之被判刑,送到監(jiān)獄服刑。映紅去看父親。董倩倩受不了一系列的打擊,病到在床。映紅便留在上海照看母親。雪怡卻自此步入了災(zāi)難,受傷的卵巢反復(fù)感染,幾乎失去功能,她必須靠吃雌性激素才能保持一個女人的正常生理。而她多么想給葛濤生個孩子,可這已成為絕對不可能的事。這對雪怡的打擊是致命的,她不能承受這樣的現(xiàn)實――她已不是一個正常的女性,她的女性特征要靠藥物來維持,這使她覺得自己像個假女人似的別扭。一度時期,雪怡固執(zhí)地拒絕藥物,她的生理產(chǎn)生了變化,沒有月經(jīng),乳房萎縮,聲音變得粗糙,人也一下子憔悴蒼老了。有一天,雪怡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長出了胡子,這讓她極度恐懼。她自卑、惶恐,不再與葛濤做愛,似乎陷入精神崩潰的邊緣。葛濤內(nèi)心也很痛苦,可仍對雪怡百般勸慰。他對雪怡越好,雪怡就越覺得對不起他,兩人的關(guān)系蒙上陰影。映紅得知了妹妹的不幸,急忙從上海趕回。當(dāng)她見到雪怡時,簡直不敢相信年輕漂亮的妹妹變得如此蒼老。她逼著妹妹恢復(fù)吃藥,又到醫(yī)院找醫(yī)生,要把自己的卵巢獻給妹妹。由于雪怡向姐姐捐獻過骨髓,兩人的血型已完全一致,卵巢移植沒有任何風(fēng)險。這樣,映紅的一只卵巢就移植到了雪怡的體內(nèi)。作為女人的雪怡又重生了,一個月后,雪怡來了月經(jīng)。她抱著姐姐,激動得痛哭起來。姐妹倆各自為對方獻出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們的感情更加血肉相連。映紅繼續(xù)從事婚紗攝影,雪怡也回到醫(yī)院上班,明天迎接新生兒的降生。經(jīng)過這次磨難,她更迫切希望能生一個孩子。上天還真眷顧她,不久,她真的懷孕。雪怡喜不自勝,葛濤更樂得像個孩子似的。映紅也為他們高興。當(dāng)他們在一起慶祝的時候,雪怡說,這個孩子其實是他們?nèi)斯餐纳?、愛情和情義的結(jié)晶。她和姐姐都是孩子的媽媽。映紅心里確實涌起做母親的喜悅,好像妹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她的。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照顧起妹妹,兩人一起憧憬著孩子的出生??傻诙欤粋€可怕的事實擊碎了雪怡的心。雪怡在做檢查時,意外得知,她那只壞死的卵巢生了惡性腫瘤,而且已經(jīng)擴散。雪怡如雷轟頂,根本就不能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可她是醫(yī)生,知道事實無法改變。雪怡迷迷糊糊回了家,葛濤等著她的檢查結(jié)果,雪怡不忍心讓葛濤失去孩子,極力鎮(zhèn)定,瞞過了葛濤。這時,她內(nèi)心里已拿定了主意,她太愛葛濤,他們必須有一個愛情的結(jié)晶,無論如何,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哪怕用自己的生命作代價。雪怡裝作什么事也沒發(fā)生,繼續(xù)上班。而且下了班,她還要在葛濤面前表現(xiàn)得不露痕跡。葛濤果然被蒙在鼓里,他根本就不知道,雪怡心里的痛楚和悲傷。幾個月過去,雪怡的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她偶爾會感到腹部疼痛,但忍著,不對任何人吭聲。直到懷孕七個多月,這天,她最后一次替一個產(chǎn)婦接生,準備忙完了回家休假。產(chǎn)婦難產(chǎn),雪怡忙得滿頭大汗,腹部又絞痛起來。她咬牙忍著,終于把孩子接了下來。她自己卻眼前一黑,昏了過去。葛濤趕到醫(yī)院,得知了真相,完全被驚呆。醫(yī)生告訴他,雪怡已到癌癥晚期,最多可活三個月,而且糟糕的是,她已懷孕七個多月,孩子無法流產(chǎn),她也不能動手術(shù),除非她不要孩子。葛濤已知道雪怡是有意瞞他,在雪怡醒來后,他也不忍心點穿,帶雪怡回家休養(yǎng)。兩人表面上都裝著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雪怡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才痛痛快快地哭一場。由于癌癥擴散,雪怡每天都要經(jīng)受劇痛的煎熬,但為了孩子的健康,她硬挺著,不肯吃藥。她的身體越來越消瘦,臉色蒼白得可怕。葛濤把雪怡的病情告訴映紅,表示寧愿不要孩子,也要保住雪怡。映紅在悲痛中冷靜下來,說雪怡既然這樣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再說,就是現(xiàn)在動手術(shù),也不一定能救雪怡。葛濤哭了,說他實在不能讓雪怡獨自承受這場災(zāi)難,他要與雪怡共同面對。映紅又勸阻了他,說雪怡不愿讓他們知道,就是不要親人為她悲痛,為她擔(dān)驚受怕。現(xiàn)在他們的任務(wù)是讓雪怡快樂。葛濤被說服了,與映紅兩人在雪怡面前都裝得若無其事,還給未出生的孩子買來一大堆禮物。夜里,雪怡要葛濤給孩子取名字,兩人談?wù)撝⒆拥奈磥恚砻嫔隙寂d高采烈,一轉(zhuǎn)身,兩人都肝腸寸斷。預(yù)產(chǎn)期臨近,雪怡向葛濤提出個要求,要去以前他與映紅去過的青山湖。葛濤不知雪怡要干什么,但還是答應(yīng)了她。第二天,葛濤開車與雪怡前往青山湖,兩人又重走了當(dāng)年葛濤和映紅走過的地方。雪怡非常喜歡這里的景色,她對葛濤說,不管生下來的是男孩女孩,等滿月那天,一定要帶孩子到這兒來一趟。其實,自覺死之將至的雪怡是有目的的,她是在隱晦地安排后事。葛濤卻一無所知。他坦誠地對雪怡回顧了他與映紅的愛情,說他一直把雪怡當(dāng)成映紅,但現(xiàn)在他明白了,他愛的是雪怡。聽了葛濤的肺腑之言,雪怡已心滿意足。她與葛濤一起做蠟燭,說要晚上拿到湖上去點。兩人一起動手,做了許多小蠟燭。雪怡還特意做了三只大蠟燭,圓圓胖胖的,像三個可愛的洋娃娃。給蠟燭放燈芯時,剪刀不小心割破了雪怡的手指,鮮血滴進燒溶的白蠟,形成絲絲縷縷的紅色。葛濤忙給雪怡包扎,雪怡卻說這三只大蠟燭有她的血,要留著等孩子滿月的時候再點。葛濤點頭答應(yīng)。晚上,雪怡在湖面上點亮無數(shù)燭光,祈求上蒼為了她對葛濤的愛,讓孩子順利降臨人間。雪怡又燃放了煙花,說是為孩子祝福。葛濤驀然意識到,這煙花就是雪怡,燦爛開放,卻瞬間消逝。他一陣心痛,緊緊擁抱著雪怡,不由淚流滿面。煙花在夜空開放,美麗炫目。雪怡露出平靜的笑容,她讓葛濤抱緊她,抱到骨頭里去,凝固成永遠的雕塑??蓻]等煙花燃盡,雪怡的病痛再次發(fā)作,葛濤開車直奔醫(yī)院,一路上鼓勵雪怡挺住。雪怡這才告訴葛濤,她已得了不治之癥。她懇求葛濤,如果她死了,就把她埋在水庫邊。葛濤忍不住痛哭,差點出了車禍。映紅擔(dān)心雪怡出事,從城里開車趕來,在路上遇到了他們。雪怡被送進醫(yī)院急救,她的肝功能已經(jīng)衰竭,生命危在旦夕,而胎兒卻有早產(chǎn)的預(yù)兆。醫(yī)生全力搶救,雪怡醒了過來,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保住孩子。而這時候,無論剖腹產(chǎn)還是自然生產(chǎn),都可能置雪怡于死地。專家們舉行會診,怎么也拿不定主意。雪怡已處在肝昏迷狀態(tài),葛濤死死抓著雪怡,以為她就要離他而去??善孥E發(fā)生了,昏迷中的雪怡出現(xiàn)臨產(chǎn)宮縮現(xiàn)象。葛濤和醫(yī)生們都目瞪口呆,雪怡用她母愛的本能,把生命的最后能量,都無私地獻給了嬰兒,為新生命打開通道。葛濤和映紅熱淚盈眶,輕輕為雪怡加油。昏迷中的雪怡似有感應(yīng),迸發(fā)出全部的力量。雪怡的整個身體都濕透了,連手術(shù)床上的褥單也浸透了汗水。孩子降生了,雪怡終于完成了一個母親的神圣使命。在孩子的哭聲里,她奇跡般睜開眼,用最慈愛,最溫情,也最驕傲的目光看了孩子一眼,平靜的臉上是一絲滿足的笑意。一個月后,葛濤捧著雪怡的骨灰盒,映紅和陶進抱著滿月的嬰兒,三人一起來到青山湖。然后又在湖面上點滿了燭光。但等葛濤拿出雪怡留下的那三只大蠟燭時,他驚呆了。三只大蠟燭上,有殷紅的顏色分別寫著三個人的名字:葛濤、映紅、紅雪。這顯然是上次雪怡在葛濤不留意的時候,細心刻下的,是她對未來的祝福。映紅呆呆看著這幾個名字,恍然明白這“紅雪”就是雪怡給孩子取的名字,是映紅和雪怡名字的組合。那三只白里透著紅血絲的蠟燭,也確實像一捧紅的雪。潔白,又充滿著生命燃燒的激情。映紅哆嗦著點亮了三只蠟燭,仿佛點亮了雪怡的心意,她和葛濤看著燭光,看著孩子,不由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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